Post By:2011/8/10 17:03:18
[tag]埋葬,祭奠[/tag]埋葬了的祭奠
想写点东西,但这一直只是我的一个想法,没有付诸下来。很多次一些灵感般的东西从大脑中闪过,但当笔尖触碰到纸张,那些东西却没有了影踪,只留下一种握着笔的疼痛。
一个人有时候的感情是尖锐敏感的,又有点温文尔雅,但不是那种45°角仰望出来的悲伤,只是一种闪烁的灵息。
我很喜欢夜晚的宁静,我总在那时候回想一天发生的事情,然后用笔尖倾诉,写许多许多的文字,但这些文字在第二天都会被我扔掉,然后我就开始新的一天的生活。
我刚刚说过,我喜欢夜晚,我也总在夜晚写东西。我很少开卧室的灯,只映着电脑屏幕的微弱光芒不停地写。写累了的时候就会在黑暗中向窗户的方向望去,我看到在那片黑暗中,我的那些文字在那里拼命的挣扎,我甚至能感受到他们在疼痛下扭曲的狰狞面孔。我一时会很害怕,因为我从未想到我会在黑暗中创造出这般惨烈的哀痛,就像纳粹集中营里,那些无辜的人用眼中的迷惘面对接下来的死亡。
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是个很傻×的人。因为我喜欢一个人的寂静,但我总要出现在一些人很多的地方。我不喜欢认识很多人,但我却认识很多人,这样矛盾的问题让自己感觉更傻×。而且对于那些我不是很熟悉的人我不会主动的打招呼,有许多认识我但我却不认识的人,见面很礼貌的叫我的名字,然后说一声“你好”,那时候我会觉得很拘谨,而且很尴尬。我不喜欢认识很多人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我觉得在很多人注视下做事情和我的那种放荡不羁很冲突。就像我不喜欢法国的园林艺术一样,那样的规划整齐让我感到别扭,甚至我会替那些树抱不平,因为太多的人工干涉了他们原本自由的伸展。而且总有一天我会选择远方的,有太多牵挂的人是放不下眼前的。
我在学校的时候中午总是第一个离开宿舍,但我能不能离开宿舍楼却要取决于宿管的老大妈几点起床。我有时候觉得那个老大妈挺光荣的,很像一些备受争议的风云人物,在人们一边咒骂一边期待的状况下登场,缓缓地掏出钥匙,打开大门。一群学生蜂拥而去,老大妈又继续回去睡觉。
学校后面的村子拆迁,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宿舍楼的楼梯拐角处有一排落地窗户,我在等老大妈开门的时候就站在那里,看着学校与村子之间刚刚扩宽的马路上车辆一辆接着一辆的驶过。这时候我最关注的是四路公交车,因为那个时间如果我离开学校,那些别家的私家车是不会载我的,但那趟四路车,我给它一块钱它就能载我走,绝对不磨叽。所以我会觉得开公交的人都很和善,至少在车上坐满人时,如果有老人上车,他们都会吆喝声叫大家给老人让个座,我不知道别地的公交车情况怎么样,但青岛这边这是很寻常的。
我常和一对双胞胎一起去教室,我们是初中的时候再乒乓球俱乐部认识的。球场上,大家是对手,平常大家就是好朋友。在做活动的时候,说的狂气一点,她俩就是我的左肩右臂。
我们常在一起打乒乓球,打乒乓的女孩一般都很开朗,我们也是这个样子的。平常大家也是闹啊闹,但她们俩能有安静的时候,我就不行,似乎当我放下手中的球拍时,自己却成了生活这场球赛中不停旋转的小球,但越过球网注定会被阻拦,否则就会有一方失败。
人们就是一直这样高速运转的,我比较散漫,在现在这种高速运转的生活下,我能活得这般舒坦,也可以说是个奇迹了吧。我喜欢玩计时器,看着上面秒数飞速前进,那就是一个生命的沙漏,每一粒沙子就是一秒钟,每个人都有一片沙漠,但时间却是个绿色环保人士,一点点地将一个人生命的沙漠慢慢缩小,当有一片绿色的时候,那些时间播种的绿色树木刚好可以拼装成一个存放自己的棺材,然后消失,所以每个人对于这个世界都是渺小的。伟人可以留下自己的功绩,而平庸的人注定不会有任何痕迹。世界史的名册也是优胜劣汰的选择。
我喜欢哥特式的东西,因为那些诡异吸引着我。中国曾经是一个封建国家,中国人对于鬼怪的信念是一直存在的。也许有些人会感觉我崇洋媚外,连个鬼都喜欢外国的。其实越是在身边的东西越会觉得恐怖。那些离着我们有一段距离的东西在我们的精神上并没有很大的侵蚀的,就是因为那些离着我们远,我们不是很了解,这些模糊的东西也就成了朦胧的美。外国人似乎都很爱吹牛皮,连他们的鬼住的地方都是奢华到极端的宫殿,而中国的鬼从“孤魂野鬼”这四个字看来就觉得寒碜。看着老外在经济危机下的生活状况,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外国人现在住的连鬼都不如!一个好的极端定会有一个差的极端对应的。
在谈及生活、生命与时间这三个词的时候,我总感觉我在埋葬自己,文字就像那覆坟的土,一点点地积累,直到把我全部埋葬,让我窒息而死,而我却忘记了最基本的祭奠自己。那时我也会成为别人生命中的过客,也许也会优胜劣汰,在那个人的生命纪念册里变成一页,或者一行的记忆,是好,亦或是坏,那是我不知道的事情。
后记:
写完这篇文章的手稿时已是深夜,外面很静很静,宿舍的姐妹们却呼噜震天,完全看不出女孩子的矜持。我都有点怀疑我是不是走错了宿舍。走廊的监控与安全出口的灯光红绿交错,使我有了一点点恐惧,好在有姐妹们的呼噜声给我壮胆让我继续写下去。
谢谢那些正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姐妹们。